“你就当他死了，以后再也不提他，我还会替你找到一副好看的尾巴。”博纳伦缓缓靠近，嘴角噙着一丝危险的笑意，“你如果继续这样纠缠的话……”

博纳伦轻轻抬起手，威廉姆斯在一瞬间瞳孔聚缩，猛地往后退去，“如果我继续纠缠的话怎么样！？你还能杀了我啊？”

海底一片平静，远处五颜六色的小鱼成群结队地游来游去，因为太过渺小，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珊瑚丛下忽然苏醒的大鱼一口吞下了。

威廉姆斯看着面前一点一点接近自己的博纳伦，身体都凉了一大截，博纳伦的眼神太冷太冷了，仿佛真的会杀了他似的。

“是啊，如果你继续纠缠的话，我就会杀了你。”博纳伦看着他惊恐的脸，忽然不屑地往后退了一步，淡淡说道。

威廉姆斯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不管他从前怎么找博纳伦的麻烦，抢他的生意抢他的猎物，但这真的是头一次，博纳伦头一次用这种眼神看他。

那是真正的冰冷，眼中毫无愤怒，但那点淡淡的杀气却比愤怒还要可怕。

威廉姆斯的呼吸都紧了起来，他往后退了两步，身形都有些不稳了。

不行，他不能死。

他死了谁来救阿驭。

“想清楚了吗？”博纳伦转头看着不远处的红色珊瑚丛，目光轻轻闪了闪。

他想起了第二次见到阿驭时他在珊瑚从中的样子，红的珊瑚，白的尾巴，十分好看。

“……可，可以。”威廉姆斯警惕地看着他，又小心翼翼道，“不过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