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直接呆住了。

他定定看着他，嗓音干涩地说，“你已经，找好了？”

谢驭看着他眼中希翼的光，垂下眼睛说，“其实还没有。”

沈辞陡然变了脸。

谢驭把他的情绪看在眼里，他垂下眼睛，不动声色说，“你以前读过书吗，我该给你找什么样的学校？高中，还是初中？”

沈辞有些恍惚，他只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从高空中落了下去。

“问你话呢。”谢驭见他走神，伸手推了他一把。

“没读过。”沈辞合了合眼，低着头说。

谢驭皱了皱眉，“小学也没读过？”

沈辞低着头，好像有些难堪，“没有。”

从他懂事起，他就知道，自己不是人，是件商品，长大了是要被卖掉的。

他不需要读书识字，他只需要懂得怎么讨人开心，懂得怎么做家务就好。

谢驭低下了头。

剧情中的沈辞似乎打完工后直接去上高中的，他以前没上过学，直接送去高中跟得上吗。

“我知道了。”想了一会儿以后，谢驭抬起眼睛说，“我先给你请个家教，把基础的东西学一下，然后我们在考虑要去什么学校的问题，好吧？”

“什么？”沈辞抬起眼睛，有些茫然。

“我说，先给你请个家教，你先补课，不然你都这么大了，要送你去读小学吗？”谢驭低头看向他的碗，“快吃饭，要凉了。”

沈辞机械地端起了碗，目光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