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离开后,张俏松了一口气。
酿好血肠后,她端着满满一大盆进厨房煮,又出去割了猪肉,取了大筒骨,准备晚饭。
“珩公子,大哥,你们把院子清扫干净,不要留下味道。我去厨房做饭了。大哥,等清扫干净了,你去通知一下袁夫子和村长,让他们来咱家吃晚饭。”
“好哩。”二人齐声应道。
没过多久,张大程夫妇也从菜地里回来了。
柳氏还拨了一些白萝卜,张俏便用白萝卜炖筒骨,封了瓦罐,放在灶里煨着,明天正好可以喝。
小灶上已经炖上了野鸡山菌汤,大锅里热气腾腾,里面煮着一大锅的血肠。
“娘,明天村院放假,我们也要去县里黄家提亲。阿荫说想回家,阿倩也想去找絮儿玩。这样吧,我们带些野猪肉,装些血肠,一起去看姥爷他们。
正好,我们也跟姥爷他们说说大哥的亲事,让他们也开心开心。你觉得如何?”
柳氏听后,立刻称好。
晚饭十分丰盛,野鸡山菌汤,腊肉春笋,酿血肠,猪肉酿竹荪,爆炒猪腰,凉拌猪肝,酸辣白菜,蒜蓉青菜苔。
顾谦对于回来就吃上张俏的亲手菜,内心十分熨贴,还多喝了几杯果酒,话也比平常多了。
饭后,叔侄二人回顾府时,在路上,顾珩提了绿环的意外,还有安喜受惊病倒的事。
“九叔,这个安喜真是不经吓,有贼心没贼胆,当天晚上就吓得哇哇大叫,不说什么窗外有鬼。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平时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她这明晃晃的心虚啊。”
顾谦听着,沉声问:“她还有别的动作吗?”
“有啊,截下了一封给安定候的信。信呢,我也不方便看,原封不动的放在九叔的书房里。”
顾谦离开前,有交等顾珩和时松他们,让他们时刻注意着安喜主仆几人,别让她们有机会伤害到张家人。
现在听着这些事,顾谦真庆幸自己事先有安排。
受惊生病?
很好!这病不能让她那么快就好了。
“爷。”时松和时锦早早就候在院子里,等着顾谦回来。
“嗯,进书房来吧。”
“是,爷。”
主仆几人进了书房,顾珩识趣的回屋。
时松和时锦向顾谦回禀了这几天发生的事,顾谦则拆开了桌上的信,一边听一边看。
砰!
大掌拍桌,顾谦紧抿着唇,周身冷肃,时松二人吓了一跳。
“爷,信上写什么了?”
“时锦,我不管你用什么药,一定要让安喜尝些苦头。让她下不床,病也好不了,还要她终身不得有子嗣。”
顾谦冷声吩咐。
闻言,时锦吓了一跳,“爷,她在信上写什么了?”
“她找安定候索药,想要暗地里害阿俏。我要她自食苦果,她想怎么害人,她就受什么罪。”
顾谦捏紧了拳头,信纸被他揉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