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姑娘像是勇气、糖果和云朵做成的。

这一路下来，她明明自己都那么害怕，还安慰别人，把脸皱成一团逗别人开心，大多数时候眼里的星星闪烁个不停。

可他看到她在身侧攥紧的手指，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泪光，看到她死咬着的嘴唇……

其他人都没有看到。

因为他们没有像他一样，一直注视她。

难得得到倾吐心里垃圾的机会，可偏偏千言万语哽在喉咙，苏言用刀片在地上无意识地画来画去。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小朋友，”他单腿屈膝，手搭在上头，直接扭过头来看着又皱着脸的她，“你现在看起来很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土豆。”

“那不是土豆，是坚果。”

“不是坚果，是向日葵。”游也仍看着她。

你是向日葵。

会生小太阳的向日葵。

他顿了顿：“也挺像小钢炮的。”嘴叭叭说个不停，围在他身边能从天明说到天黑。

“那不叫小钢炮，叫豌豆射手。”

游也微微惊讶：“哦。”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逗她开心，他似笑非笑地说：“你最像天使星星果。”

苏言又想哭了，她憋了半天，找不到什么好的话来接，只能很小声地说：“我给你唱个歌吧。”

好像很多位面都会给你唱歌来着。统儿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走了。不晓得你会不会把这些歌好好地记住。

有些话不能说给你听，那便唱给你听。

游也没说话。

苏言清了清嗓子，还是控制不好声音里的鼻音：“原来我们才是互相拯救，在这颗不完美的星球，风吹过，温柔消灭你和我……”

唱完以后，游也沉默了一会儿，问：“这首歌叫什么？”

苏言眨了下眼睛。

“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