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望着他，寂寥的眼神中露出了些许心痛和无奈，望着天上好像将要掉下来的低矮天幕，说道：“我对不住你。”

付梓衣单手托腮，胳膊肘支在自己的膝盖上，歪着脑袋，像是一个俏皮的少女，不以为然地望着他，问：“你又有什么对不住我了？我听你说对不住都听多了，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说对不住。因为每次你一说对不住，就是有大事发生了。”

神君将目光转过来，眸中有了纠结的神色，是凡人赵瑾瑜的影子，他说：“如果是真的，你才能安心……那如果我告诉你，你已经死了，只是魂魄跟着我一起上了天山，你会多陪我一会儿吗？”

付梓衣脸上轻松的神色瞬间就消失了。她惊慌的将手放了下来，观察着对面的神君脸上的神色，半天都没有反应。

过了一会儿，她将这个消息消化了之后，说道：“我本来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因为你要杀我，可是你将我带上来之后，我以为我不用死了，可以就这么一直陪着你……”

她顿了一会儿，又期待的问：“不行吗夫君，你说我已经死了，可是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大不了……”她仔细地想了想自己曾经有过怀疑和疑惑的那些事情，“大不了，不就是哭不出眼泪，还有，必须拿着这把桃木梳子……还有什么……哦，还有就是偶尔记性不大好了，刚刚做的那个梦是怎么回事……我死了之后，会越来越糊涂吗？”

付梓衣喋喋不休的说了许多，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语无论次的说这么多，但是心里面的空洞和慌乱，让她不自觉地就这么喋喋不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