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小城和其他大部分城市都差不多，只不过在这个最靠近北方的省份之中，像是这样的深夜几乎没有人会愿意出来，毕竟这里实在是太冷了。

同时小城之中同样也没有大城市的那种繁华，各种娱乐手段层出不穷，所以一般都不会有人会在这个点继续出现在这种地方，就算是有也很少是一个人出现，当然寂寞的醉灵不算。

只是这个街道上没有人，并不代表没有其他的东西，比如说灵之类的东西。

在苗妙的眼中，这里的夜晚并不比白天要冷清多少，相比于人类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些普通人口中不干净的东西正好相反，他们日落而做日出而息，同样规律。

“嗨，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个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也不怕变成和我一样。”路边，好几个看起来不同时代装束的灵怪在一边闲聊，手边还有好像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食物。

顺着他们他们的声音看过去，苗妙只见一圈乌黑秀发的正中间那油光噔亮的脑袋在阴冷的路灯下反射着迷蒙的光芒。

“可不是吗，我那个重重重孙子年纪轻轻，已经在可乐里面放党参了，今年剁手节的时候还买了什么霸王洗发水，真的是，不知节制啊。”这时候，和这个灵怪交谈的另一个身穿破布衣服的老者满是唏嘘的说道。

“你家的那个还好，我家的那个小孙女啊，现在的发际线已经没脸见人了。”

三三两两的几个老灵或是年轻的灵魂们聚在一起家长里短的说着现代的语言，脸上有的高兴的有的悲伤，活脱就是另外一个真实的社会，只是不与人知而已。

当然除了灵怪之外还有很多不是人的东西也是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不过大部分都是和人呆在一起，不过他们现在并不是宠物，而是和人拥有者同等的地位，而且他们说的也是人话。

和人间相比，这里反倒像是那些动物保护上头热切期待的场面，只是可惜的是，这种场景估计要等他们死掉了之后才能够见到了。

“听说了吗，隔壁家的老李头好像快要死掉了。”周围的声音一个个的传达到了苗妙的耳中，让苗妙突然有些好奇的转头看过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吧，毕竟都是已经那么老了，而且肯定已经是没有人供奉了，我们又接济不了他。”另外一个年轻人有些悲伤的说道，在这里年纪没有什么意义。

苗妙走在这个不属于人的社会之中，身后跟着那个顺着网线爬过来的小姑娘走在这非人聚集的大街上，兴致有些颇为不错的样子，这种分为阴阳两面的世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说，你们这些灵类要是没有人供奉就会死掉？”苗妙好奇的声音传进了有些心不在焉的小灵的耳中。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不过还有其他办法就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吓人了，而且更简单的就是入梦吓人，只要把人吓到，他们身上的精气就会溃散一点出来，这些精气就是我们的粮食。”

“而且只要不是长时间对同一人这样做，对身体就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伤害，我本来就打算是这样做的啦。”说到这里，小女灵脸上露出了一些不好意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