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师父 师姐 师兄 师弟(1 / 2)

楼下西边的两间屋子,一间作为厨房,紧靠那间作为学员吃饭的地方。

平日里雇了街坊梅姨来做饭,间或收拾收拾武馆杂七杂八的活计。

合一通臂拳师承民国时与黄飞鸿齐名的刘玉春宗师,传至如今只剩下了师兄妹弟三人,拳馆上代馆主正是师姐单英的父亲。

老馆主早年丧妻只得一女,师姐从小被老馆主当男娃来养,六岁以后才有所好转。

就在那年,老馆主领回了个男孩儿,于是师姐单英有了小师弟。无依无靠的闫学诚,这辈子有了师父师姐。

在老一辈心里面,女娃疼归疼,份量到底是不如男娃的。

老馆主对闫学诚寄予了厚望,待之更是视若己出悉心栽培,开始时还耳提面令严加管教,只要是平日里有犯错的地方,该打的板子是一个也没落下。

那段日子大概是老馆主最怀念的时光了,整日里拎着木尺转悠,时不时的就瞅一眼闫学诚。

后来,后来就不拎木尺了,经常端着杯枸杞茶坐在大堂下,一边啜一边叮嘱:

“这练拳啊,要收放自如,张弛有度。学诚,你可要记得啊。”

大师兄夏侯武是在一年冬天来的武馆,闫学诚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有两点记得很清楚:

1佛山只有夏天跟冬天。

2那年冬天,夏侯武被师父领进武馆时穿的还是短衣。

老人的的音容笑貌,谆谆教诲现在想来犹在耳前,天人相隔却已有三年。

三年前老人仙去,在外闯荡的大师兄也因为失手杀人入狱,合一拳馆便只剩下了师姐师弟。

“张小二!馆主你看他---”

闫学诚没走到餐厅就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进来看见谢秀秀护着碗躲在单英身边指着张小二叫嚷。

张小二看见闫学诚进来立马挪了过来:

“老--啊!”

没等话说完一个脑瓜崩弹在脑门上,疼得直咧嘴。

“又抢秀秀的饭,这么喜欢秀秀的饭啊?”

这傻小子,看见我还贴过来,成心讨打吗不是?

摸摸张小二茬手的脑袋,一把抱起来揽着头低声道:

“下次别往我这儿跑!没见单老师看着呢吗?傻不傻!”

“哦—”

也不理会张小二委屈的声音,闫学诚抱着他来到单英桌前:

“秀秀,下次小二再欺负你就来告诉我,我帮你弹他脑瓜崩。”

“咯咯~你听到啦?”谢秀秀靠在单英腿上看着张小二笑起来。

“赶快吃饭去吧,我和你单老师有点事。”

“嗯!”

谢秀秀抱着碗回到小伙伴桌上,张小二委屈的看了闫学诚一眼也捂着脑门走开了。

“呵”

至于吗还非得找个借口。

单英冷哼一声放下筷子,起身盛了碗饭递到闫学诚跟前。

看着他接饭还盯着自己手腕,颦眉无奈出声:

“”看什么呢!练功练傻了?”

闫学诚觉得自己大抵是有点傻的,上辈子也是活到如今这个年纪,总共算下来活了也有40多年了,还是参不透情字。

“我在想师姐怎么晒不黑的?”闫学诚边说边吃,心里却浮出一句酸诗: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肤如凝脂玉。

噫~想我闫某人一生阅人无数,到头来还是敌不过师姐这美人关。

单英红唇咬着筷子,好看的柳眉轻蹙。雪白娇颜上眼角微挑的眸子像含着一汪清水。

看着闫学诚瘦削脸颊上好像古铜色的皮肤,认真道:

“你现在的样子也不黑,看着很健康。”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的,这样看着更有男子气概。”

说罢低下头继续吃饭。

“咳~咳”

师姐你这么认真的吗?我明明只是找个借口。

“没事没事,师姐你不用管我。”

单英倒了杯水放在闫学诚身前,伸手拍打他的后背,嗔怪道:

“吃个饭也能呛着,小孩子一样。”

闫学诚摆摆手不说话,端起水杯大口喝了下去,任由单英轻轻拍打自己的后背。

师姐耳边垂下一绺发丝,挺直秀美的琼鼻下纤薄粉唇吐气如兰,扫在脸颊上痒痒的。

静静感受着师姐近在咫尺身上的淡淡温度,心里的躁动不知何时消减下去。

师姐啊师姐,你才单纯的像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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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晚饭,小萝卜头们回东边宿舍休息,师姐帮着梅姨收拾了房间上楼洗涑去。

闫学诚关上武馆大门,在学员宿舍转一圈叮嘱了些事项也回到自己房间。

嗯,跟师姐的屋子挨着。

简单冲完凉,胡乱擦两下身上便只剩下短短的头发还有潮意。

听着隔壁房间隐隐约约的水流声,知道师姐还在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