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尹凡觉得很难跟左纳斯开口，怎么告诉左纳斯自己把她的工作辞掉了，于是他打了个电话给左纳斯，有些支支吾吾的，说想约左纳斯在火锅店见一面。

左纳斯还沉浸在全网垂曲世杰的快乐中，听到之后没犹豫就答应了：“好呀好呀，我们今晚六点半，碰个面，哈哈哈哈，干得漂亮，曲世杰那种渣渣，就喜欢欺骗一些涉世不深的女孩子，心都黑透了，活该！”

尹凡跟她嘻嘻哈哈的笑着，心想你要是知道现在你是个无业游民了，不知道能不能笑得出来，他试探着问：“你这几天怎么样啊？”

“啊，挺好的。”左纳斯表情纠结的点点头：“挺顺利的，很久没有病人投诉我了。”

事实上，确实是没有病人投诉她了，但却是因为左纳斯已经很久没有病人了，不说之前尹凡的那些老客户都被她得罪光了，新客户也基本是来一个气鼓鼓的走一个。

左纳斯现在去心理诊所完全就是例行视察，去看看同事们，坐在那里上上网听听歌。

但是这要怎么跟尹凡说呢？

对不起，我一不小心毁了你的职业生涯？

左纳斯自认是个脸皮很厚的人，可是再厚也说不出这种话来，现在他们两个都是心怀鬼胎，统一的开始尴尬的大笑。

左纳斯放下手机，叹了口气，觉得无奈极了，她做尹凡真的是做的不怎么样，但好在有人跟她作伴，尹小朵做学生也真是做的不咋样，上午给她一套模拟卷子，数学尹小朵打了十分。

十分啊。

如果是十分制的，那就是满分，但可惜是一百五十分满分。

现在尹小朵正咬着笔帽，瞪圆了一双大眼睛看着左纳斯，表情奶凶奶凶的。

左纳斯一回头，眼神里像是有小刀子，两根手指捻起尹小朵的卷子，在空中抖了抖：“十分？哈，尹小朵你能耐啊，你就是随便蒙也不至于就打个十分吧，你这么百发百中，躲着正确答案走，我都要怀疑你是故意的了，你就是不想考好是不是”

“我才没有！”尹小朵委屈极了，眼底含着一泡眼泪，把手边的书本重重摔在桌上：“我已经很久没学习了，我都忘了，忘了！现在你逼我学也没有用，很快就高考了，我没戏了，我已经高三了！我就是没有你厉害，没有你能耐，行了吧，我认了！”

说着就要站起身，结果还没站直，就被左纳斯一巴掌又拍了回去：“说着说着你还哭上了，脾气挺大的啊，平时看着挺厉害的，结果就是一只纸老虎，谁说高三了就没戏了？我看你语文和英语成绩挺好的啊，还有挺长时间呢，你就不想考个好成绩狠狠打我的脸？”

尹小朵憋着嘴，一抽一抽的：“能，能打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