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驻足,皱眉,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看。
“怎么了?”雪寂言微微侧首。
“没什么。”安若素摇头,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雪寂言问。
“请问圣上,牵手,是雪幽宫最基本的礼仪吗?”安若素盯住他。
雪寂言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哑然失笑。
他发誓,他这次真不是有意要牵她的手,他只是……牵习惯了。
其实这种习惯真的不怪他的,做卷卷时,被她牵惯了,到哪儿都手牵手走路,一时半会儿,哪里改得过来?
当然,他也不想改,舍不得改,哪怕刚刚制订计划时,杀无心一再强调,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他还是没办法改掉这个好习惯。
现在被她直白的指出来,他索性装傻充愣,语焉不详回:“啊,是雪幽宫的礼仪啊!”
“那么,贴面礼也是吗?”安若素又问。
“贴面礼?啊……算是吧!”雪寂言稀里糊涂回。
“原来如此!”安若素笑得甜如蜜糖,“多谢圣上赐教,民妇知道了!”
雪寂言眨眨眼。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忽悠这么好骗?
然而下一刻,他就彻底明白了她的用意。
安若素大步走向远远跟在后面的雪无邪,牵住他的手,给他行了个大大方方的贴面礼,在他额头上响亮的叭嗒了一声。
“啊……”雪无邪被这意外的福利惊呆了,捂着自己的额头啊啊乱叫……
好麻好痒好香,原来被女人香香是这么舒爽的感觉吗?
他的叫声未落,身后的杀无心又惊叫出声。
原来安若素也向他行了牵手礼和贴面礼,这回的叭嗒声更响更亮。
这福利来得又快又急,就像龙卷风,雪无邪和杀无心咧着嘴傻傻笑,笑到一半,看到雪寂言黑如锅底的脸,那笑意迅速凋零。
安若素却不管他们,香完这个香那个,一边香一边叫:“各位,初来乍到,请多关照!”
雪寂言的脸彻底变成了紫茄子。
他一阵旋风般冲上前,长臂暴伸,将疯狂的小女人扯回自己身边。
“圣上,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贴面礼行得不规范?或者,不能只贴额头,还要贴唇才行?”
还要贴唇?
雪无邪和杀无心齐唰唰的捂上自己的嘴,以防被某女偷袭,小命不保。
“我错了!”雪寂言哭笑不得的道歉,“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那样做了!”
“哪样做啊?”安若素作茫然状,“圣上对民妇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吗?”
雪寂言顾左右而言他:“啊,花花你快看,天上有蝴蝶!”
花花兴奋抬头:“哪里哪里?”
“寒冬腊月,哪里都不会有蝴蝶!”安若素轻哧,“有臭虫还差不多!”
杀无心听到句,扼腕轻叹:“圣上追妻之路,远矣!”
然而再远,哪怕踏破铁鞋,雪寂言也是要追的。
他听取杀无心的建议,用了缠字决。
俗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他就要时时刻刻都出现在她面前,无论如何,要先混个脸熟,最其码,让她记住自己这张脸。
对于他这种如影随行的卑劣行为,安若素很是不耻。
不耻的同时,更多是不解。
瞅了个空闲,她揪过雪无邪刨根问底。
“说,你家圣上到底抽什么风?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皇嫂,您这么冰雪聪明之人,真的看不出他想干什么吗?”雪无邪惆怅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