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失个恋快把命搭上了(1 / 2)

陆乔弯腰蹲下去去扶他,满身的酒味熏得她反胃。

杨涛嘟哝了一声。

半死不活的瘫在地上,被陆乔一拉,他身边的瓶瓶罐罐被碰响。

陆乔眉心皱得厉害:“你疯了?喝这么多酒!”

踢开碍事的啤酒瓶,她再次拽他。

跟陆乔上来的是舒雯,进门后就快速检查一遍屋内四处,确认无危险后,走回陆乔身边。

“太太,我来。”

她抓着杨涛的胳膊,一把将人扶起来。

“就放沙发吧。”陆乔吩咐一声,把扔了一地的和啤酒瓶和易拉罐一个一个的捡起来,舒雯赶紧又插手,“太太,我来。”

陆乔没争,舒雯跟在她身边,是又保镖又保姆,说也不听。

她拿着水壶进去厨房装了半壶水,先烧着水,然后开冰箱看,发现里面空得像从来没用过。

又在橱柜里翻了一会儿,总算在塞满各种袋子的米桶里找到一瓶蜂蜜。

这蜂蜜还是之前她帮杨涛置物时带过来的,有两瓶的,一瓶喝完了。

杨涛偶尔过来这边住的时候多半都是喝酒后,不想回家被凤姨叨叨。

等水开的时间,杨涛吐了。

舒雯手快脚快地收拾。

陆乔忍着接一盆水泼他身上的冲动,

去浴室拿了一条毛巾,浸湿拧到不滴水,出来给他擦脸。

水开后,她又冲了一杯蜂蜜水,端出来。

舒雯把他扶起来,陆乔拧着他嘴巴把水往他口里灌。

忙完这一切,陆乔坐一旁守着等他醒来。

杨涛一睡睡到下午四点多,他昨夜喝了大半宿,心底有事,近天亮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睡得不安稳,意识混沌中,恍恍惚惚似乎听到了陆乔的声音,然后她又来扶他……再后来,她喂他喝了水?甜甜的,不是开水……

缓缓地睁开眼时,就看见陆乔坐在沙发对面翻杂志。

杨涛哀嚎一声,觉得很丢脸。

是真的。

陆乔抬头就看见他捂着脑袋,一副颓废极了的样子。

她放下杂志,走过去,“头很痛?谁叫你喝这么多酒。”

杨涛撑着宿醉的脑袋坐起来,放脚下地。

陆乔坐沙发尾:“这次是怎么了,以前也不这样。失个恋快把命搭上了。”

杨涛每一次恋爱都是认真的,可他也不是为爱就要死要活的那种人。

会伤会痛,但不会因此就堕、落。

至今的每一次分手,没有闹得像这一次这么厉害的。

杨涛装死,没说话。

陆乔抿了抿唇,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说着伸脚踢了踢他,“说话。昨晚在酒吧没喝够?凤姨说你后来又出去了。自己在这里喝了一夜是吗?今天没上班。到底是怎么了?这可不像你。”

杨涛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然后盯着陆乔看,看得陆乔感觉他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似的。

她渗人:“你别这副样子看我好吧?抛弃你的又不是我。”

杨涛苦笑:“乔乔,我就是难过。”

“……”那她能怎么办?他一副世界尽头的口吻搞得她觉得什么安慰的话在他的悲伤面前都能灭成灰烬。

陆乔有些疑惑,他这次的动心动情貌似和以前的也不一样。

以前的陷进去,一段时间治疗能抽身,这次?都还没治疗就感觉以后都不用治的架势。

宋佳那个女孩子,对他影响这么大?

就在陆乔想说点什么时,杨涛闷声闷气的又出了声:“乔乔,我昨天才知道,佳佳她和你一样,从小过得那么苦。有父母等于没父母。你知道吗?她那对父母真是魔鬼。生了不养不教,等她那么艰难长大成人,有出息了,却来摆父母的样子,要她给钱,要她养,要她伺候。吸血鬼一样,拼命的吸她的血。”

“她真是个好女孩,可我却保护不了她。我心里很难过……”

杨涛说着说着,看见桌面的酒瓶,又伸手去拿。

他昨晚去超市购了整整两箱的啤酒回来,瓶装的和易拉罐装的都有。

喝剩一支独苗。

“你敢再喝一个试试!”没等他碰上,陆乔冷冷地出口。

杨涛的手指就停在只差一寸就碰到瓶子的距离,陆乔的威胁不是说说的,她真会动手揍人的。

考虑到她是孕妇,他将手默默地缩回去。

看到他这反应,陆乔脸色总算好转了一些:“你看看喝得臭成了什么样子,是人呆的地吗?你难过,我能理解。照你说的,宋小姐是个好女孩。看样子,她不是因为嫌弃你才甩你的?”

杨涛脑袋还腾腾的痛,他瘫下去坐在地板上,不顾形象的靠着沙发,还是闷闷的:“是。我也是昨晚才知道。她不想连累我。”

“……自卑?还是那对父母又闹什么事了?”前者的话,那当初又怎么答应和杨涛交往;后者,多大的事才能让那女孩子决定和杨涛分手。

从小原生家庭不好,有一对操蛋的父母,吸血鬼……

“是钱的问题是吗?”作为了一个从年幼就要靠自己艰难求生长大的人,陆乔对这些事都非常敏感。

钱、穷得只剩那点自尊、倔强、没有安全感、向往别人的好又害怕别人的好……

她花了很长的时间,在身边这些朋友、家人、以及容斯年,他们的真心相待下,才治好自己那些偏执。

杨涛动了动唇,却不说了,脑袋耷拉了下去。

看到他这副模样,陆乔心软:“不管是因为什么。首先你不该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你虽然能喝但一向知道分寸的,现在突然这么喝,你不要命了呀!”

“你若真这么喜欢她,就去追回她。不管是什么样的难题,你既然觉得放开难过的话,去试试和她一起面对怎么样?就算最后真的解决不了,也能不为这一刻的决定遗憾,不是吗?”

坐在地上的杨涛,身子微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