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音待要解释，可这些小女儿心事，又实在不便张口，便将话头岔开：“我有些不放心白姐姐，咱们去瞧瞧她可好？”

来到庆春楼，恰逢集会散场，众掌柜纷纷出来，有的已经有了些醉意，由家丁搀扶着上了马车，有的则意犹未尽，凑在一处说话：“白琴师此后便不再给咱们弹琴了，此事当真？”“自然是真的，咱们听过那么多回弹奏，从来都是隔着珠帘，今日她盛装打扮不说，还戴着面纱出来打了招呼，显见是道别的意思，啧啧，这么一个妙人儿，实在可惜……”“不行，我得再见她一面，你们可要同去？”“不必去了，梁掌柜方才去找过，白琴师早就偷偷走啦……”

凉音四下看看，认出不远处白琴师的马车，见它已然启动，忙向陆文砚说道：“你且等等，我去跟白姐姐说几句话。”

她奔到车前，车夫吃了一惊，喝止了马匹，待要询问，白琴师轻掀窗帘张望，见是凉音，惊喜招手：“苏姑娘？快上来吧。”

凉音上了马车，见她已经换了衣服，素面朝天，表情恬淡，不觉有些失望：“白姐姐，我还想看看你装扮好的样子呢……”

白琴师温婉笑笑：“之前让你来，你又不来。罢了，我虽不再为外人弹琴，但自家朋友姐妹，却又另当别论，日后再看不迟。”

凉音点了点头：“白姐姐，今日可还顺利？”

“还好，我连着弹奏了9首曲子，有些可是压箱底的本事，也算对得起那些老客了。”

“我瞧着那些客人颇为难缠，弹奏结束后，他们没去找您么？”

“无妨，我提前准备，早早便让车子在后门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