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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消融 陈木其 880 字 2020-10-07

你我都自我消融,最后变成一个“我们”,这种温馨舒服的关系,其实是另一个自我的消失。被绞杀的人格,是抽象水平上的消亡。——楔子

纯白色的窗帘遮不住早上的阳光,习惯了被不那么明晃晃的阳光叫醒,好过被闹钟急促的开启一天。耳边是均匀的呼吸声、有一种淡淡的烟草味,我已经习惯了罗夕的突然造访和他带着胡渣的睡脸。

他有我家的钥匙,在一起的第二天,我就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了这个男人,我偏执的相信自己直觉中的安全感。那以后,他总是在加班到深夜后,到我家,安静的、小心翼翼的,在我身边躺下。

我偷偷的亲吻了他耳根到脖子的那个地方,享受胡渣蹭过我嘴唇的感觉。我小心的准备起床,不想吵醒昨晚不知道又赶报表到几点的男人。突然被一只手勾住了腰,那只手的主人,顺势把另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把我锁死在他怀里。耳后根开始感受到他的吮吸,这些年,他已经精准的了解我的身体,我的身体从指间开始发麻,一阵酥麻之后,我疲软的瘫在背后的胸膛。

“我早上约了病人,快迟到了!”

“放了你。”突然他停了下来,嘴角上扬,带着胜利者的狡诈,从我身上起来。

我的心情,诚实来说,些许失望,但表情强装解脱。

“多谢您的大恩大德!”

洗漱完出门,莫蕾约了我今早10点的时段,她一定又失眠!两年前,这个纤弱苍白的女子走进我的诊所,告诉我,她是小说家,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白天是她的休息时间。后来告诉我,如果她白天找我,那一定是头一天白天失眠,晚上补觉。

到诊所刚好9点40分,泡上一壶我喜欢的蓝山,无奶无糖。助理已经烧好一壶白开水,莫蕾说,她喜欢凉白开的味道。

莫蕾今天依然是白色的t恤和牛仔裤,她的头发带着些许枯黄,除了清瘦,其实她的身材是属于把肉长在了对的地方。

“很久没约我了,最近怎么样?”心理咨询师通常是不会主动开口,可是,眼前这个女子,总会让我产生某种共情。似乎,我已经不把她当做病人,更像是,我最熟悉的人。

“他下个月回来。”

“你男朋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