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狄安娜收拾碗筷，看见克里斯又穿上他那套古怪的衣服准备出门。

“又去哪？”狄安娜问。

“去朋友家玩，”克里斯回应，“还是韦伦，他又学习了一种新菜式等我去尝。晚上我就不回来了。”

“什么新菜？”

“炭烤鳄鱼肉。”

“？”

狄安娜皱眉，他已经连续去这个韦伦家好几个晚上了，神神秘秘的，虽然克里斯交朋友是好事，但是这种频率让她不得不担心。

“你给我说实话，到底去他家干什么的。”狄安娜严肃地问，哥谭水这么深，他这只小八哥可扑腾不出来什么水花。

“尝他做的新菜啦，偶尔也打个下手，你以为我会做什么。”克里斯穿好鞋子戴好面罩。

出门前狄安娜叫住了他。

“你给我听好了，蠢鸟，如果让我发现你那位韦伦朋友其实叫海伦，或者有女孩挺着大肚子找上门，或者有些关于你的愚蠢的消息传进我耳朵里，我一定会打断你的腿的。”

克里斯无语，这女人怎么总是脑补这么多。

夜色中，全副武装的克里斯打着手电，顺着井盖进入下水道，七拐八弯进入了通往芬格河的主通道。过了这么多天，克里斯把老城区这一片的下水道记得差不多了，再加上指南针和管道地图，已经不用杀手鳄专门来领路。

住在下水道这事儿听起来有点low，虽然有点味儿，但毕竟是哥谭嘛，想想漆黑的雨夜下水道里钻出一只鳄鱼，那可真有哥谭的惊悚特色。

“晚上好，韦伦。”来到杀手鳄的秘密房间，克里斯冲杀手鳄打招呼。

杀手鳄坐在一把铁质扶手椅上，身上缠满了条条锁链，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墙壁上，两个铁质的粗大枷锁将他的两条小腿拷在椅子腿上，蜿蜒的电缆铺在地面上，整个椅子牢牢与地面焊在一起，杀手鳄不屑的想，阿卡姆的监狱门都没他椅子焊的结实。

垃圾阿卡姆。

“晚上好，我亲爱的乌鸦朋友。”杀手鳄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克里斯熟门熟路的打开柜子，取出一件橙色橡胶连体衣穿上，拉好面罩。

“你看起来不太好。”克里斯有些忧虑。

杀手鳄身上缠满了绷带，只露着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可他眼里却闪着坚定的光。

“我没问题，来吧！”杀手鳄冲他点头。

克里斯也不再劝，戴好防护手套，走到桌子前把电击器的两极拿在手上，通上电。

“多少伏？”

“1500伏！”杀手鳄咬咬牙。

克里斯调节参数的手一顿：“直接加两百啊？”

“……我能忍，”杀手鳄皱着眉，“你都能在雷劫中活下来，我皮糙肉厚，也能扛。”

第一次和杀手鳄见面时，克里斯和杀手鳄聊了很多获取能量的方法，发现哥谭这个地方资源相当贫瘠，最后两人苦苦思索，从地下电缆上获得了灵感，因材施教，总结出一套循序渐进，为杀手鳄量身打造的功法：电击变强法！

克里斯把参数调低了100伏，语重心长教育杀手鳄：“我可是进化完全后才遭雷劫的，就那也被劈成个鸟样，脑子也被劈坏了，九死一生才活下来，要不是我姐我得被猫给吃了，也就是那天看到你才想起来点东西……别急，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杀手鳄不甘心的点点头。

“……那我开始了。”说完，克里斯认真的把电击器按在杀手鳄胸口上。

“滋——”

“啊——”

一阵强光闪过，把整个房间映得雪白，电流声和杀手鳄的惨叫同时响起。

“稳住韦伦，想想日后几万伏起步的雷劫，想想你日益增强的抗电能力！你已经能够适应1300伏的电压了！”克里斯鼓励他。

“……继续。”杀手鳄虚弱的声音微微传出。

“滋——”

“啊——”

“想想你吃了多少人！人体内恶心的杂质会阻碍你吸收纯净的能量！这点电流根本不能把杂质电解出来！”

“可恶的人类！”杀手鳄急的眼都红了，“继续——啊！”

“振作点韦伦！你的远古祖先可是麒麟！如今西方势弱，连强大如德古拉公爵都要躲在棺材里避人，你也想在下水道里度过一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