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小乌鸦,还记得我吗？”
小丑抱着克里斯，笑嘻嘻的向阿卡姆主楼走去。
“瞧瞧你的黑翅膀，如果你早说是撒旦的信徒,我肯定不会送你去见上帝，”小丑满脸后悔之色,却控制不住不断上扬的嘴角,“但是现在，我有了弥补错误的机会……”
克里斯面无表情的用金色的眼睛冷冷瞪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举手之劳。”小丑找了个隐蔽的拐角把克里斯放下,活动活动手腕，不知从哪掏出一把袖珍枪。在阿卡姆待的时间长了，这重量,他有点吃不消。
“让我想想，地狱的幸运数字是几来着？是六吧？我记得是六。”小丑在他胸口比划几下,露出变态的笑：“幸运的小家伙，你只需要再补四枪就够了。”
克里斯捂着肚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神色不明。
“你为九头蛇那群杂碎做事？”
“什么？”小丑脸上的表情像是看见企鹅人在跳脱衣舞一样,“除了那只小蝙蝠，没人能威胁到小丑。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从天堂跑下来的,用你那对小翅膀？”
阿卡姆上空的鸟群越来越大,如果有无人机带着摄像头飞上去就会发现，这些鸟不分品种,都有一双诡异的金色眼睛。
阿卡姆二层，蝙蝠侠没有管倒在他脚边的几人，皱着眉，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遮天蔽日的鸟群。
哥谭阴沉沉的云层泛着暗红色，鸟群像一片厚重的乌云,压在阿卡姆上空，让人喘不过气。
克里斯靠在墙上，紧了紧腹部缠的绷带，小丑转着手里的枪，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我的灵魂不归上帝管。”克里斯淡淡的说，眼里似乎闪过一道光。
“哈，有趣！”小丑兴奋地笑起来，“放心，上帝他老人家经常偏心，但小丑总是一视同仁，我……”
克里斯翅膀一张，猛的接近小丑，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小丑一脸懵逼的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墙上，缓缓滑下来。
“你？你想说什么？”克里斯捂着肚子走到小丑面前，弯腰抓着小丑亮绿色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
小丑画满油彩的脸因为挨了一拳，不得不露出痛苦的表情，却一边吐酸水一边笑得浑身抽搐。
“真令人惊讶，你怎么做到的？”小丑看着克里斯被鲜血染红的腹部，“不痛吗？肠子都快流出来了哦”
“关你屁事。”克里斯厌恶的松开手，低头见小丑还拿着那把枪，抬起脚踩住小丑的手腕，把他手里的枪踢开：“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开枪的怂货？你开了几枪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捡起那把枪在手里颠了颠，对准小丑的心脏。
“准备下地狱吧。”
小丑边笑边咳嗽，眼里亮晶晶，“哇哦，小乌鸦长大了，还敢拿枪了。你想杀了我吗？”
“我不会让你死的很轻松的，小丑。七枪，你知道我是怎么挺过来的吗？”克里斯把枪往下压了压，清楚地感觉到小丑有力的心跳顺着枪管传到他手上。“我会完完整整把这份痛苦送给你！”
小丑哧哧的笑了起来：“那你开枪啊，还等什么？恭喜，你赢了！这条命现在是你的。”
“你以为我不敢吗？”克里斯脑门上青筋直跳，忽然他抬头看了眼天空。
天上的鸟群一哄而散，散的干干净净，无声无息。
本欲扣动扳机的手指一顿，克里斯眯了眯眼睛，把枪换到左手，右手握拳狠狠击中小丑的脸。小丑再一次哀嚎着倒在地上。
“可惜刚刚老蝙蝠求我让我饶你一命。看在他的面子上，你这条命我可以过几天再取。”克里斯咬牙切齿的把手里的枪远远抛出去，用力捂住肚子，转身往回走。
“别跑啊小乌鸦，你开枪啊……哈哈哈哈……”
小丑捂着脸爬起来，疯狂的大笑着，另一只手缓缓摸向地上不知何时掉落的撬棍。
“小蝙蝠居然能为我做到这种地步，这可真是令人兴奋。”拎着撬棍，小丑缓缓的站起来，舔舔嘴角，向克里斯的后背狠狠一挥。
砰。
克里斯应声重重倒在地上。
“不好意思，”小丑走到克里斯旁边高高举起撬棍，咧开嘴：“我一兴奋就喜欢敲点什么……”
撬棍破开空气重重落下，眼看就要砸到克里斯身上，一只坚硬的拳头比撬棍更快，狠狠击中小丑。
小丑哀嚎着倒飞出去，砰的一声砸在墙上，又弹进垃圾堆，荡起一大片灰尘。
“敢动我的人，你可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尘烟散尽，露出一个高大的身影。红头罩掰着指关节，在小丑的哀嚎中进入战场。
克里斯听见杰森的声音，耳朵动了动，艰难的睁开眼睛。一双无神的黑眼睛看向杰森。
“……老，老板，我疼……”气若游丝的声音传进杰森的耳朵里，杰森跑到克里斯身边时正巧看到克里斯吐出一口血。
“没事的，我马上带你去找莫尔顿医生。”杰森心疼的摸摸克里斯柔软的头发，抬头看了一眼还在垃圾堆里挣扎的小丑，声音冷下来，“等我三十秒，好吗？”
“嗯。”克里斯闭上眼，趴在地上乖乖的点头。
杰森站起来扫视一眼现场，捡起小丑掉落的撬棍，在手里掂了掂，气势汹汹的向小丑走去。
听见背后传来的痛呼声、撬棍打在肉上的撞击声和细微的骨裂声，克里斯的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勾着头往那边看了看后，心满意足的躺了回去。
卡着三十秒，杰森敲断小丑最后一根腿骨，把手里的撬棍一扔，毫不留恋的离开现场。
克里斯的伤很严重，算算时间蝙蝠侠也该到了，他犯不着为了杀死小丑被蝙蝠侠扣下来掰扯。反正小丑骨头都断了也跑不了，啥时候回来补枪都可以。
克里斯躺在杰森怀里，双手捂着肚子，抽抽噎噎眼泪直掉。
“老板，我来之前没有写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