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雅有些说不下去。

她多爱自己的两个孩子啊！

儿子比较独立，一直在外面求学，这次还是被国家公派出去学习。

他是公认的天才，都说他以后应该前途无量，张清雅知道，自己教不了儿子，但身为一个母亲，怎么可能不想念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爱？

但没办法，张清雅只能将这份爱都倾注在女儿身上。

可有一天，她却突然觉得女儿一点用处都没有，哪里有众城的孩子可爱。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想法和偏执，张清雅都觉得可怕！

她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了。

“不过现在好了，妈妈已经头脑清楚，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清雅，你要知道，妈妈爱你，这个世界上，妈妈最爱的就是你跟你哥哥。你们两个是我的骄傲，明白吗？不管什么时候，这份爱都不应该变的。但突然之间，我的大脑就不受控制了……”

张清雅深吸一口气：“希望最近妈妈没有让你不开心。”

“没有，没有。妈妈一直是最好的妈妈！”厉楚楚摇摇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妈妈最近经受了什么？

她只是想一想都觉得特别的心疼，更何况妈妈要亲身经历？

“妈，你放心，你没有伤害到我。”

厉楚楚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只能一次次的强调这件事。告诉妈妈她很好。

妈妈也很好。

张清雅看着努力的女儿，目光不禁柔和下来。“那就好。”她温柔地擦掉女儿的眼泪，戏谑道：“看看我们家的小公主，今天哭的好像小花猫一样。”

“妈妈！”

厉楚楚急的跺脚，但看妈妈笑得那么开心的样子，厉楚楚却突然觉得就算自己再出更多的丑都没有关系。

……

晚上哭的太久，第二天厉楚楚就遭报应了。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简直不敢相信那居然是她！

“楚楚，你的眼睛怎么这么肿？”

张清雅准备好早饭，听到声音回头看到的就是女儿眼眶红红、肿的好像核桃似的。

别人这样可能有点丑，但楚楚毕竟底子好，再配上她那委屈的样子，张清雅竟也意外的觉得有些萌。

“妈妈，我怎么办啊？”

厉楚楚急的快哭了。

“我刚刚用冰块敷过了，但一点作用都没有。天啊，我今天还要跟小组开会……”一想到这个，厉楚楚就想死一死。

要不，干脆不去？

厉楚楚从小品学兼优，这一次，她却打了退堂鼓。

可张清雅强忍着才没笑出来。

“没事的，妈妈帮你用鸡蛋滚一滚就会好很多。你之前不是说过，你给小组翻译了很多的文件，天天查资料到那么晚，现在大家终于认可了你，叫你开会，你真的不去？你甘心？”

“当然不甘心！”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就是妈妈。

几句话而已，就把厉楚楚的好胜心给激起来了。

“算了，还是去吧！”

一想到这么长时间，她连合作的人都没看过，厉楚楚就不甘心。“妈，你快帮我整理一下，看看能不能好点，到时候我再化化妆。”

“额，女儿。”

“什么？”

“我建议吧，你还是不要化妆比较好。不然眼睛肿了却画个浓妆很奇怪的。倒不如干脆一点。”

厉楚楚想了下，也确实是这样。

反正这次参加的是一个学术小组，据说在进行一个什么特别重要的实验。

一般搞研究的男人应该也不会注意到女孩子有没有化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