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龚淼淼更加心疼了。
闺女哭成泪人儿,龚长胜却不仅不安慰还将人推开些,探头唤龚定纶:“老四!”
龚定纶脑子一片浆糊,他其实早猜到的,但这猜想太离奇他没敢信,结果一再坚持反而越清楚越要去自我反驳,如今龚定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龚淼淼,索性将头垂得低低似鸵鸟般。
“老四,董家小姑娘是个好的,你若真心喜欢便莫再拖了,甚守孝不守孝的,莫管!淼喵回头跟皇帝要个旨意,就说老头子想尽早看小孙孙!请奏的折子在追风那儿,你记得——咳咳——”才一刻钟,药效便撑不太住了。
龚淼淼一面痛心一面忙给老爹顺气,满口应声:“我知道,我定办妥!您放心!”
“安南,你们几个过来!”
三兄弟忙齐齐跪在床头停训:“祖父!”
“此事虽离奇,但眼前这位确是我唯一的女儿,你们的小姑姑。咳咳——”龚淼淼见老爹难受想让他喝点水顺顺嗓子却被推开:“你们都是跟着淼喵长大的,如今也都是一方顶梁,所以祖父不想瞒你们,但你们也莫要有甚负担,赤狐确实早在三十年前的蕃丘长眠,面前这个你们人后尊着些即可。她如今姓杜,这辈子也只能是杜淼淼,但祖父认她,所以逢年办祭,莫阻着她尽心意。你们可能应?”
“喏!”三兄弟齐声,丝毫没有迟疑。
龚淼淼这才明白原来老爹
揭开她身份就是为了保她一份尽孝的体面!老爹果然是老爹,自己心里惦记甚都逃不过他的法眼。龚淼淼努力扯出一丝笑,但配上肿泡眼实在算难看:“多谢!”这一声轻轻,谢老爹,也谢家人的包容。
最后龚长胜将眼神递去二儿子那儿:“家里以后就交给你们了。定柏,妹妹就交给——咳咳咳!”
忽地淡淡血腥随着猛烈咳嗽荡开,惊得众人皆提心。龚淼淼见状忙提声唤人:“追风!追——”她紧抓的老爹的手忽地一下软绵!
龚淼淼忙探脉,但什么跳动都没有了!
脑袋瞬间空空,四周空间似一瞬被奇特的透明罩子罩住。
“父亲!”
“祖父!”
声声叠呼唤开了房门,然后涌来更多的人。“曾祖!”、“老太爷!”嘈嘈杂杂,明明乱得很,龚淼淼却觉得这一刻世界好安静,安静得让人突然好困。
然后口中忽地腥甜,眼一黑,龚淼淼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何?”
“不行啊,金针扎不进去!”
“那怎么办?”
“莫神医,若你扎针时我用内力相助可能成?”
“可以一试,但这力道你得把握好!金针必须根根入穴半寸!”
龚定纶迟疑了,阿姐情况凶险,若他一个不小心岂不
“我来!”
“我给你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