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眠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耐心，帮女人收拾屋子也就算了，还要帮他按摩累的僵硬地手脚，完全不知道一夜是如何过去的。

直到第二天天亮，云裳才悠悠醒转，复原后本就虚弱的身体被她连番折腾，此时只感觉自己连起身都很艰难，嗓子好像要冒火一样。

云裳张了张嘴，发出一个嘶哑的声音，吓了自己一跳，再不敢说话，闭着嘴可怜兮兮地躺在那里，双手紧紧握着被角。

闻声赶来的水月眠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让人忍俊不禁的画面，勉强止住笑意后来到云裳床前，轻声问道，“你醒了？哪里难受，有没有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云裳抬眼看到是水月眠连忙将头埋进被子里不肯出声，拼命地用手指着门外。

水月眠一时不明白云裳是想说让他出去，还是说让他叫外面的人进来。

总之不管她说的是什么，水月眠都决定按照自己的理解来，谁让她不说话来着。

水月眠自顾自地端来一盆热水，拧好了热毛巾搭在云裳抓住被子的手上，看着云裳迟疑了一下后悄悄在被子里净面完成，又递过去一杯温水，云裳喝下后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当云裳钻出被窝向外看去时，只看到榻边打折的一套新衣服，和屏风后隐隐冒出的热气，房里却早已空无一人。

云裳有些心情复杂地泡完澡换好衣服，拖着湿淋淋地长发走了出去，却发现水月眠正站在阶下拿着一条大毛巾等着自己。

云裳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这个处处细心时时体贴的人真的是水月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