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依心走出房间后,刚经过一个转角,迎面便碰上了阴沉着脸的宋柯,躲都没办法躲。
宋柯沉着眸子,面上浮现着戾气,在看到只有钟依心一个人的时候,皱起了眉,“温糖呢?”
被宋柯这么一问,钟依心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不远处二楼的房间。
宋柯顿时就明白了,越过钟依心,径直的走了过去。
姓秋的那老古董还真狠,竟然把他父亲给找了过来,害的他被困住了脚步,让秋邵先走了一步。
宋柯来到房门前,手搭在把手上。刚要转动把手推开门的时候,房间内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他手臂微颤,太过用力的手指节发白,但无论如何都没能转动把手。
他面色惨白,眼中烧起的怒意与嫉妒,怎么也遮挡不住。
“啧,宋少,我劝你不要开门。”
宋柯半眯着眼眸看去,穿着酒红色西装的虞运慵懒的走了过来,狭长的眼眸微向上挑,目光冷冷的扫了过来。
宋柯呼吸了几口气,渐渐把情绪压了下去,饱含着深意看向虞运,“你就不急?”
关于虞运这个人,他多少还是听说过一点的。虞运明明很有能力,偏偏甘愿给温糖做个佣人,处处维护温糖,随叫随到,可谓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但这些都不重要,虞运对温糖有着怎样的控制欲,宋柯还是能够看出来的,可是现在房间内的温糖和秋邵……虞运却还能沉得住气,在门外守着。
虞运奇怪的瞟了宋柯一眼,继而看着自己修剪圆润的指尖,红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为什么要着急呢?”
他要做的是守在房间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打扰。
宋柯想从虞运的脸上看出来些什么,虚情假意也好,故作忠诚也好,但是什么都没有。
虞运挡在了宋柯面前,不让他再往前一步,眼眸流转妖冶,“我不会让任何人去打扰小姐。”
宋柯脸色有些发白,这个人失去了冷静,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后又松开。
他知道他们这个圈子挺乱的,大家都是玩玩,今天能与你上床,保不齐明天就会在另外一张床相见。
所以大都是抱着玩玩的心态,爽过就完了,毕竟他们的婚事有很大的概率不是由他们做主的,趁着还能玩的时候,自然要抓紧时间。
宋柯也曾对此习以为常,可是今日……
他才觉得真操蛋!
就算没有虞运拉着他,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勇气去推开那扇门,看着温糖用刺入过他体内的牙齿,标记另外一个男人……
宋柯觉得喘不过气来,淡淡的瞟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终是眸色暗淡的转身离开。
来到宴厅外,吹着微暖的风,宋柯眼眸发涩,修长的两指夹着烟,滚烫的烟尾飘着青烟,模糊了他线条分明的五官。
杨子出来找宋柯,老远就瞧见宋柯一人失魂落魄的站在泳池旁,背微弓着,烟尾的猩红都快要燎伤手指了,但宋柯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一般。
杨子走到宋柯的身边,这才看到一旁的垃圾箱上密密麻麻插了不少烟头,他还没有靠近宋柯,便闻到浓浓的烟味了。
“来了。”许是宋柯抽的烟太多了,声音沙哑。
杨子敛下神情,比平时正经不少,接过宋柯递过来的烟,“宋柯,你这……唉,少抽一点。”
宋柯无所谓的笑了笑,眼中满是浓稠到化不开的苦涩,拇指和食指微微用力,掐灭了烟味的火光,“走,喝酒去。”
杨子急忙追上宋柯的脚步,“宋哥,宴会还没有结束,要是让叔叔知道了……”
宋柯现在那顾得上那么多,“他要生气就让他打我出气好了。”
杨子满是担忧的看着宋柯,还是不放心宋柯一个人。
宋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液体顺着唇角慢慢滑落,一路经过脖颈,最后没入了衣领内。
酒杯磕在桌子面上,发出一阵闷响。
他单手撑着前额,一伸脚就会碰到地上七零八碎的酒瓶。
昏暗的灯光柔和了宋柯冷逸的五官,他眸光无神,摩挲着杯壁,胃里的酒气翻腾。
还是不够……
想借此来麻痹自己,却只觉得嗓子刺痛,连带着心里更疼了。
温糖凭什么可以这么对他?他也想可以等洒脱一点,但是他做不到。
从来没有动过心的他,真的无法做到将其置之脑后。
杨子看着宋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想当初他失恋买醉的时候,宋柯还对此不屑一顾,没想到只是“玩玩”,还没动真格的呢,就把宋柯个苦成这个样子了。
本来是想劝酒的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宋柯铁定心想做什么,他还真的拦不住。
意识晕晕乎乎,但也还听懂了温糖话中的意思。
秋邵双膝跪在地上,手臂挂在桌子上,呼吸乱的糟糕,脸颊不自然的泛着红,目光落在了温糖手中他的领带。
求她?
额前垂着的发丝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秋邵眼中的情愫。
他眼底的挣扎只是存在了一瞬,因为清冷的玫瑰香让他只留下了顺从与臣服,不是他去反抗,而是他不想反抗。
秋邵伸手扯了扯衣领,露出的大面积的肌肤都带着粉晕,本应禁欲的雪松味,竟若有若无的出现了一丝清甜。
黑色西装裤包裹着的膝盖微微向前挪动了一下,在柔软的地毯上,手臂从桌面上滑落。
系统嘴张圆了,“我,我的天,小秋总真的过来了!”
“宿,宿主,要不咱别浪了吧?”
温糖倒是一点都不觉得诧异,晃了一下白皙的小腿,好整以暇的等着秋邵过来。
她“玩”到了兴头上,哪里会听系统的话。
明明只是两三步的距离,等秋邵跪在温糖脚边的时候,他穿着粗气,衬衣被汗浸透了大半,眼眸湿漉,薄唇被他咬破。
“求求你……”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好似偷走了秋邵全身的力气,他只希望温糖能够快点标记他,将那清冷的信息素注入到他的体内,帮他快点从这痛苦中解脱出来。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温糖纤细的脚踝,温糖伏下身子,项链在她的天鹅颈上轻晃了两下,反射着细碎的光晕。
她不满意的摇摇头,“太小声了,我没有听到。”
秋邵眼眸暗淡,舔了舔发干的唇,将血丝卷入嘴里,沉稳冷静的他早就消失了一干二净,他跪在温糖的腿边,温糖的信息素让他逐渐没有了理智。
他微微收拢双腿,扬起脖颈,“求求你……标记我……咬我……”
细碎的声音里融杂着哽咽,一副被欺负坏了的模样。
他真的很想要,每一处都想要,包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