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楼头也不回,就这么在众人的目光下,消失在路口。
十分钟后。
一大群手持盾牌和警棍的警察从人群后冲来。
所有人,包括心如死灰的梁书灿都带上了警车。
街头恢复平静。
……
远处。
一座大厦的顶层。
一家法式餐厅。
落地窗前的座位上,坐着两个人。
一位白胡子白发精神格外抖擞的老者。
一位刚放下手中望远镜、满脸笑容的少女。
刚才那条街道上发生的画面,全被这少女用望远镜尽收眼底。
少女说道:“我父亲也真是的,一百个人堵一个人,还让人跑了,这事后,肯定要被人笑话了。”
老者说道:“人在面对自己无法抵抗的力量时,难免会胆怯。这是正常的。”
“好吧。说起来这事儿也怪我。如果提前给他说一说就好了。”
“不能说,因为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唉,好吧好吧。”
老者皱眉,两条眉毛轻颤,说道:“只不过,徒弟受了这么重的伤,当师傅的还不露面……难道说,他师傅真的留在了边疆?”
少女笑道:“估计是吧,那咱们咋办?下一步去边疆转转?”
“再等等,再看看。”
“那好吧。你们这群老头儿真没劲,做事拖拖拉拉的。”
老者叹了口气,说道:“也不全是,当年我们五个师兄弟,就数我和老五的性格最是谨慎,其他三个,都是脾气激进之人。”
“喂,有这么变着相夸自己的吗?”
“呵呵,老了,话多。你随便听听就好。”
“这不是听不听的问题,我只是觉得,你一边感叹缅怀着当初,一边设计陷害自己师侄的样子好丑陋啊,不符合我的审美呢。”
“还行吧,你勾结沈家陷害自己师兄的模样,不也是丑陋的很?”
“那不一样呢,我跟这个徐小楼只见过一面,甚至谈不上认识,管他死活干啥。相比起来,你和你的四个师兄弟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能一样吗?”
“额……孽徒,闭嘴行吗?”
“不行,哼,骂我孽徒?五年前你找上我的时候,哭着喊着非要收我当徒弟,当时可是说好了,什么都听我的。现在眼看我上了贼船,翻脸不认人了?”
老者揉了揉太阳穴,一脸苦恼。
突然,他神情微变,转脸朝角落的楼梯口看去。
“怎么了?”
“刚才好像有人在那里看我们……”
少女连忙掏出口罩戴上,她现在已经是个外界人所知的‘死人’,如果被什么狗仔队新闻媒体发现她没死,那可就糟糕了。
老者迅速站起身,朝楼梯口那里跑去。
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
少女跟了上来,问道:“是错觉吧?”
老者皱着眉头:“嗯,可能是……咱们还是走吧,去看看那个徐小楼。”
“嗯,好的。”
……
两人离开后。
一位脸色苍白的男子,从楼梯转角的窗户外,扒着床沿跳了进来。
拿出手机,看了看刚才拍到的画面。
他脸色充满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