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念念握上江惠子的手，低着头，颤抖着声线：“姐姐……真的对不起，姐姐，我错了，是我害死了你……”

江惠子怔愣，抬手，张张嘴，又珉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关念念哭的极其大声，或许是因为江惠子这张和关小小极其相似的相貌，让关念念一时之间将江惠子当成了姐姐。

将自己的心里话一句句的说出来，将埋藏在心底十七年的话讲出来。

她对不起江惠子，是她害了江惠子没有母亲。

“小姨。”江惠子轻轻的呼喊着她的名字。

……

关念念哭了很久，久到最后流不出了眼泪，才疲惫的抬起头，睁着红肿的眼睛，有些疲惫：“惠子小姨真的好累，我知道我自己现在这个病是报应，偶尔意识清醒的时候我就会很想死，我想去陪姐姐，但是我又害怕肖泽会难过，肖泽还这么小。”

关念念站起身，慢慢的走到哪个满是血印的木板上，手摸上木板，语气低沉：“每次犯病，我就让他们把我关到这个房间，这样醒过来的时候最多身体有些疼痛罢了。”

关念念说的很轻，对于这些事情仿佛就像在陈诉一件小事。

听的江惠子心疼至极。

关念念这一生年轻时被渣男背叛抛弃，中年时得了病每天活在悔恨中。

江惠子真的没办法想象到，哪个对她呵护的无微不至的小姨会变成这样。

甚至会是因为害死她母亲的间接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