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还需恶人磨(2 / 2)

“啧,没良心,实在不懂为啥会有人看上你这种阴损之徒。”

颜朔说话时目光不离牢里的犯人,说到“阴损”时还加重了语气。

陆炳表示不屑:“你说把人关俩笼子里这套么?实不相瞒这事还是她先和我提起的,当时她还说了个博什么论的名字——太拗口了我没记住,只觉得这方法比你平时血肉横飞那套来得斯文些,遂拿来试了试。”

“那算我说错了,你俩缺德缺到了一块儿去,这就请公子您速速回府,不要和我们这些粗人混在一起沾晦气。”

“行。”陆炳更不纠结,爽快起身准备走人,临走时想了想又回过头问了一句,“我念你北镇抚司后厨无良才,你颜大人天天啃馒头咸菜也不是长久之计,用不用我家里做点宵夜送来孝敬你老人家?”

“哈哈,来者不拒!”

其实颜朔的日常饮食没有陆炳说的那么不堪,但他也不介意晚上加点新菜。分别前颜大人还特意叮嘱了一句,来者不拒,但不要那种切细的肉丁肉馅。

“我也实不相瞒,天天看着这堆人渣由人变泥,让我一见切细的肉馅就觉得倒胃口。”

颜大人精心的叮嘱到了陆府后厨就落了空,因为莫菲刚巧拌完了一小盆馅,罩上竹笼搁在了厨房的架子上。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

“真的不来了啊”

莫菲望着桌上一叠擀好的面皮,口水都快淌了出来:好不容易学了一个新食谱,怎么就没个卖弄的机会呢?

看夜色已深,她费了老大的劲才劝那些厨子们放心回去歇息,自己独自坐在厨房里等着陆炳回府。没有手机和电视打发时间,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仰头看着夜空发愣。

这下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老话说的“盼星星盼月亮”是个什么意思了。

闷了许久,总算听见前门那里传来点动静。她估摸着陆炳也该回来了,遂走到灶台前开始忙活了起来,等这人回家吃个晚饭就是要费这么大力气。

“谁把你放进来的?赶明儿我就送他回老家去。”

陆炳推门进来,看到灶台前的她不禁笑着说道。

莫菲不满地昂起头:“谁说我做饭就难吃了!”

“不是信不过你,是家里有厨子,无需你三番两次地亲自动手。”

“等着也是等着,做菜就当打发时间嘛。”

看他说得诚恳,莫菲这才转怒为喜。

正好锅里的水开了,她揭开锅盖,一阵水汽腾了起来。

“也不知道你到底回不回来吃,就没有包太多,先煮一锅,等不够了再包就是。”

莫菲边说边将已包好的馄饨逐个下到锅中,馄饨在水中咕嘟咕嘟翻滚着,正如她所说这一锅下得并不多——其实是她自己有些嘴馋想吃饺子了,又不知在明朝时是不是只在过年时包饺子,这才想了个折中的方法,煮锅馄饨来代替。

陆炳早就习惯了饮食不规律的生活,已过饭点更没什么食欲,他不慌不忙地走到旁边看着她来回走动,取料拿皮包馅,动作很是利索。

平时奉行“君子远庖厨”原则的他对厨房之道没有任何研究,也不在意给自己做饭的人是谁。现在目睹有人为自己下厨的全过程,不禁让他觉得有些心痒。

老干坐着什么也不做有点不像话

陆大人站起身来,看看面前的锅碗瓢盆有些发懵。别看他平时在外威风八面,但到了厨房里彻底地暴露了其经验匮乏的一面。

“要不要我帮把手?”

“就你?”

莫菲眼中满是揶揄之意,她趁空拨了拨被水汽染湿的头发,无情地问道:“你以前做过饭吗?”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一锅馄饨。

“哼,我就知道。”她忽然转过身来,手指搭上陆炳的手腕假意凑近嗅了嗅,“而且手上还沾着血腥味!今晚肯定跟颜朔在一块搞些什么暴力活动,才不要你替我包馄饨呢,洗了手一边坐着玩儿去。”

被她一顿抢白,陆炳不禁大窘。

奈何做菜这件事结结实实触及了自己的知识盲区,他只能在她的嫌弃声中老实地坐到一旁等着开饭。

低头看着袖口的几点面粉印子,陆炳苦笑:都说一物降一物,古人诚不我欺。

小小的厨房一角,此刻却成了他逃避血腥残酷生活的一方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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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生活,最近看了浙江卫视那桩糟心事让我很有感慨:不管怎么样身体总是第一位的。平日里各种恶习都需纠正,熬夜的毛病尤其得改,与诸君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