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晓白穿好拖鞋去开门,看见来人,立刻愣了:季宸溪?
季宸溪的面色很不好,阴沉的可怕。
路晓白耳边想起牧泽云的那些话,雀跃的心情立刻没有了,只淡淡的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怎么还想限制我的人生自由吗?
路晓白!
季宸溪低吼一声,声音沙哑。
路晓白感觉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可是没有往细了想,只当季宸溪又在开始抽风了。
季宸溪,有什么事,我们就在门外说,我不想打扰到我朋友他们。
路晓白关上了门,她不想让苏青青一家人为自己担心。
她关上门那瞬间,才发现季宸溪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
路晓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在纠结,为什么季宸溪衣裳都不穿就跑来找她。
季宸溪,你怎么不穿衣服,你不冷吗?
路晓白主动握住他的手,却像是摸到一块冰块一样。
季宸溪把她的手握紧:冷?路晓白,你今天背着我去找牧泽云的时候,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他们说好了,她不背着他单独去找牧泽云,为什么这个女人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
究竟他要对她怎样的好?
季宸溪不提牧泽云还好,一提,路晓白脑海里就不自觉的浮现起那些事情。
她看着季宸溪的眸子缓缓开口,我找牧大哥帮忙,和你有关吗?季宸溪,虽然我答应了你不和他们有什么来往,可不代表我就不能找他。
你
季宸溪想要说什么,路晓白甩开他的手,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冷笑一声,哦,我忘记了,季先生一向高高在上惯了,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些?
路晓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说出这些话来,大概走进死胡同的女人,一时之间都会失去自我。
路晓白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她走进了死胡同里,出不来,一直想着季宸溪把她当做他心爱女人的替身,这些时间的相处又算什么?
她从来没有什么罪?
季宸溪要让她赎罪,赎身么罪,替那个女人赎罪吗?
路晓白冷笑声,眼睛里闪过一丝自嘲,或许她想的太简单,在季宸溪这样男人的心里,她算得了什么?
不过就是他闲事无趣的时候的消遣玩意,不过她是路晓白,骄傲的路晓白,就是死,也不会做男人的消遣玩意。
路晓白,你今天吃了火药吗?
季宸溪打了个喷嚏,他今天一直穿着这身衣服,四处奔波找她。
他害怕再一次出现像上次那样的事情,害怕路晓白再次离开他,那样的孤寂,害怕,不像当年的失落。
就像是生命里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像是一口枯井,了无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