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素儿说。

“哦。”方姿依脑袋里想过各种想法:

“难道他们是亲戚？”

“或者说包永航家里让他这么做的？”

“他喜欢素儿？”

“不会，因为素儿没那么漂亮，也学习不太好。”

“那么，是他家人喜欢素儿？”

“……”

方姿依脑子里瞬间飘过无数想法，但她还是说:“我都带来了，给你吧。再说，是我娘让我给你的。”就把装着几根咸萝卜的塑料袋递给了素儿。

“好吧，也是包永航娘让他给我的，那你回去班级里告诉他，下次可别给我带了，太多了。”素儿说。

“好——的。”方姿依在考虑怎么和包永航说话，他们在班级里基本上不说话。

方姿依想着没人的时候告诉包永航，可初三快班的学习劲头，每个人都想第一个来，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好像回宿舍睡觉是一件浪费时间的事情。大家不给她这个机会，她治好下晚自习后，她写了个纸条:

“我娘让我给素儿带咸菜了，你下次不用给她了。”

等体育老师赶学生回去睡觉，包永航同桌走了后，她快速的放在包永航桌角上，就出教室回宿舍。

“方姿依，你等等。”方姿依刚要进回宿舍必经的拱形门，被后面追来的包永航喊住了。

“素儿是我二姨夫弟弟家的，我娘看她可怜，有时候让我带点东西给她，不是每周都带。”包永航说。

“哦。”方姿依不知道说什么，也似明白又不太明白包永航为什么要给她解释这些。

“我走了。”包永航就扭头走向操场另一侧的男生宿舍。

方姿依看着包永航的背影，想想他刚才的话，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到了宿舍，没想到同学都问她:“你给包永航写纸条了？写了什么？”

“啊！”方姿依的脸一下子红了:“你们怎么知道了。”当时体育老师哄学生回宿舍，教室的乱糟糟的，竟然有人看见了她给包永航的纸条，还全宿舍都知道了，她很纳闷。

“雨晴说的，她看见了。”一个同学说到。

“刚才包永航还叫你，好多同学都听到了。”又一个同学说到。

“快点，给我们说说吧。”

“雨晴，你怎么给大家说这个啊？”方姿依问聂雨晴。

她看到聂雨晴的表情很复杂，似笑非笑。不像别的同学那样天真无邪，对刚才的事充满好奇。

“好，我告诉大家，我娘让我带了咸菜给慢班的素儿，素儿说包永航经常给她，我就写纸条告诉包永航这次我给素儿了，他不用给了。”方姿姿给大家说。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还写纸条干嘛？”龙菲菲走到方姿依身边。

“咱们班不是男女生不说话吗？我——”方姿依说。

“谁说的？以后啊，有什么事或者必须说的话，你就要说啊，我有时候有不会做的题，老师不在时，我还问江建平呢，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知道吗，我希望你也可以像我一样。”龙菲菲的。

方姿依在龙菲菲的话语和表情上感到真诚和鼓励，她感觉菲菲的性格真好。

“嗯嗯。”方姿依点了点头。

“大家还没睡啊。”柳慧娴回来了，她往往是最后一个回来，一是可以在教室多学习会儿，二是回到宿舍大家基本上都钻被窝了，她避免了和大家一起说笑的时间。

“要睡了，姿依，快洗脸睡觉吧，大家都睡吧。”龙菲菲这么一说，大家都开始洗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