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衫忽然大笑起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放开她你们就会一拥而上!我才不会上当!”
“那我们谈条件。”戚芸上前一步,站在了格子衫面前,眼睛始终盯着那露的脖子。
她真的不敢保证这样下去,这位混血空乘小姐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权天纵的眼神愈发阴骘可怖,非常担心戚芸的安全。
又不能轻举妄动,如果刺激到那个疯子,可能戚芸会更有危险。
“没条件可谈!”格子衫把扎进那露肉里的叉子拔出来又插了进去!
戚芸皱了皱眉,“你先别激动。”
“采访我!快!快!!”格子衫睁大眼睛,露出一个狰狞的笑。
那笑容就好像一个精神极度亢奋的人在不受控制下做出的表情。
或者说像一个精神病患者。
戚芸深吸了一口气,稳定心神,拿出录音笔。
这是她以前在师父手下当记者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录音笔从不离身。
她把录音笔调成录音模式。
“现在是20xx年3月25日星期六,我正在zi887航班飞往巴黎的飞机上采访一位神秘的乘客,请问您叫什么?”
听见戚芸的开场白,格子衫激动动了动喉结,表情变得更加兴奋。
“席敏,席敏!我叫席敏!”
大概是受到了乘务长的提示,机舱里的其他乘客都安静了下来。
狭窄的机舱里,只能听见戚芸和格子衫的声音。
“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呢?”戚芸又对着录音笔问了一句,然后将录音笔指向格子衫。
“你问我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格子衫神秘的对戚芸咧了咧嘴。
那样子就好像在告诉戚芸,快问,他有秘密,非常大的秘密。
戚芸确定这个人精神方面有问题,也许是刚才飞机的动荡刺激了他?
她不知道那露是怎么被这个人抓住的?但看他手上的叉子应该是飞机上供用的免费餐点。
叉子的尖头有磨过的痕迹,他们又刚好在飞机上的卫生间旁边。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在卫生间里呆了很久,大概是在磨他手上的叉子?
“您这一世是干什么的呢?”戚芸挑了一个尽量不会刺激到他的问题。
这个采访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等飞机着落,把飞机上的乘客安全疏离,才好抓住他。
席敏显然对戚芸的问题不太满意,皱了皱眉,“你问我上一世!我上一世的事情可精彩了!快问快问!”
“那您上一世是做什么的呢?”
戚芸又问,眼睛时不时往那露身上瞟了一眼,还好她脖子上的伤口不深,留的血不多。
但他扎进去的位置实在里动脉太近了,戚芸还是很担心。
她捏着录音笔的手都出汗了,脸上依然保持着沉静的笑容,她必须集中精神,想办法让格子衫放松警惕。
“我是一个城池的君主!城里的人都对我俯首帖耳,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戚芸紧跟着问。
“因为他们不听话我就会杀了他们,用各种不一样的方法!”
格子衫越说越兴奋!
戚芸心里一紧,她原来只是判断他是个因为受到刺激有些精神失常的精神病患者。
现在看,这个人也许有暴力倾向,如果这样,那露就更危险了。
戚芸的手抖了一下,录音笔差点滑落。
“你害怕了?”格子衫很敏感,戚芸稍有动摇,他便察觉到了。
收起笑容,冷冷看着戚芸,那瞬间真的就把自己当成了城池的君主。
“是您的威严震慑到我了。”戚芸笑着说道。
这话很受用,格子衫又放松了警惕,继续说道,
“我是穿越到这个人身上的。一天我在家中睡觉,天上雷鸣大作!”
“一道闪电从天而降飞进我的书房,我只听见轰隆隆一声,就在现在的身体里了!”
“那您的经历真的很传奇。”
戚芸又看了一眼那露,她因为极度紧张身体开始透支,几度要晕厥都缓了过来。
不能再脱了。
权天纵在小空姐的后面,离他们这里大概有三四米的距离。
好在机舱里的空间狭小,就算离得最远的权天纵,实际上也不是很远。
她只能赌一次了。
格子衫开始滔滔不绝说起他以前对城池的子民做过的刑罚。
“你知道什么是滴刑么?”
他神神秘秘地看着戚芸。
戚芸不能打断他,只是附和的问道,“什么是滴刑?”
“就是把人的头发剃掉,用一个竹筒……”
后面的话让戚芸听得头皮发麻,她敢说这绝对是世上最折磨人,最残酷的刑罚之一。
这个人是变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