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管是妖怪还是修士你都杀得不少了！现在你和我说你怕了？心慌了？开什么玩笑？你已经回不去了！

“那不过是不死药的副作用，明白吗？”

妄念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

“懂吗？你现在会这样想不过是因为不死药的问题，你要丢掉那没用的想法！跟我一起把这些家伙都宰了！”

听到妄念的话，妄生似乎动摇了？

“根本没必要夺走他们的性命吧？”

没错吧？根本不用杀死他们，只要夺走他们的行动能力就好了，根本不用做那么残酷的事情，对吧？

“你是傻瓜吗？还是说，你真的想，让他们抬着你的尸体离开这里？嗯？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我……”

自己这算是善良吗？亦或者说是愚蠢？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并没有做错吧？自己只不过是不想进行无意义的斗争而已……

因为那样就太无趣了。

“诶？”

妄生被自己脑海中，突然冒出的想法吓到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浮现出这种恐怖的念头？

妄念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他闭上了嘴，默默看着躺在雪地上的妄生不断捂着自己的头，好像在对谁说些什么？

“早知道当时不该一口吃下的。”

一个个想法从脑中浮现。

令妄生变得疯狂。

你并不在乎那些家伙的生死对吧？

你只不过，是觉得就这么杀了太无趣了吧？

弱小的敌人也没有意思，不是吗？

你心里清楚！心里明白！想要刺激！想要有趣的事情！想要足够强大的敌人！你才不是什么好人！你根本就不怕他们。

你只是在演戏罢了。

对吧？

自己的声音在脑中不断问着自己问题，像是在质问自己，却又像是在肯定自己的想法？究竟是什么呢？

妄生蜷缩起自己的身体，死死抓着自己的头，紧闭双目，身体颤抖着，而看到这一幕的妄念却忍不住露出笑容。

“有意思。”

妖怪的声音，修士的声音。

但这一切，都不如妄生脑中的声音强烈！

它们刺激着妄生，侵蚀着妄生的身体与内心，直到渐渐将他的整个身心都染满之后，妄生睁开了眼睛。

对死亡的渴求越发的强烈。

杀了我！

“杀了我。”

妄生盯着妄念，对他说道。

“抱歉啊，这我可做不到，忘了吗？”妄念笑了笑，看着眼前的妄生伸出手，开始抓自己的脸，将手指放入口中……

随后，便看见妄生吐出那被咬断的手指。

褪去皮肉，用牙齿削尖骨头。

尖锐的指刃被妄生握住，刺向自己的喉咙。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恐惧，没有丝毫踌躇，只是一眨眼，随着滚烫的鲜血滴落在血中，随着被划开的喉咙渐渐愈合……

妄生睁开了眼睛。

他听着周围妖怪与修士的声音。

脸上忍不住露出微笑。

他伸了伸懒腰，从雪地上站了起来。

与之前相比，妄生像是变了个人。

那双金耀的眸子不再看身边的妄念，转而盯着那些妖怪与修士们，脸上浮现的笑意无法掩盖，体内的血液在沸腾。

“你们，想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