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大家了。”张家舅舅虚弱的说到。
张家舅舅整年不在家,天南海北的到处跑,偶尔回来一次,也基本上给信用社打交道:存钱、取钱、查利息。给村里人一是没有什么事瓜葛在一起,二是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村里的人,感觉他们都是土老冒,除了种地吃饭没什么别的本事,所以,它在村里走起路来,也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与李医生的高傲有一拼,他们两人被村里人称为“凉冷面”,意味两个冷面人,“两冷面”谐音“凉冷面。”又凉又冷。
其实,刘发印带着他一路往李医生家走时,路上也碰到人了,人们问:“怎么了,要帮忙吗?发印。”
刘发印感觉没多远的路,就说:“不用。”
即使看着他们身上有血,也都认为是干什么不小心碰着了,去看医生,就没多想别的。张家舅舅平时不把大家放在眼里,大家自然也不会太关心他,所以,发印说不用帮忙,自然也没人跟来。
此时的张家舅舅虽然迷糊,但也知道他和村民之间的私人关系没多少,所以才说“有劳大家了。”
张洪季就不一样了,他以前好吃懒做的时候,村里没几个人愿意和他打交道,除了那这个流氓混混。自从他洗心革面和随儿好好过日子后,村民对他的看法和做法也自然渐渐改观。
再加上他今天拿着带血的剪刀一脸仇恨的样子走过村里大街,身后跟着人来就成意料之中的事了。
“那老不死的在哪?给我出来。”张洪季一进李家门就开始大声叫喊。
“人去医院了。”李医生还是一副包公脸:“伤的不轻,我也治不了。”
方蓝泉看着洪季带着一帮人来找舅舅,也不明其中原因,问到:“洪季啊,你把你舅舅伤的不轻啊,什么事啊,至于动这么重的手,再说,他可时你亲舅舅啊!”
“那老东西不是人,我这是来弄死他的。”张洪季气还是没消,但人已经走了,他也没办法,就说:“我先回家,一会儿到医院我也得弄死他。”
李医生说:“那是你们的事,大家都回吧?”
看主人一副轰客的架势,洪季舅舅也不在这,大家也就跟着走了。
方蓝泉问李医生:“大哥,怎么回事啊?”
“我不知道,我这就管看病,怎么回事不归我管,也不归我问。”李医生说完就回屋了。
方蓝泉知道大哥的脾气,她也准备回屋,方四儿和牛庆林来了:“二姐,洪季没来?”
“来了,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方蓝泉问到。
“不知道啊,就看着洪季拿着带血的东西说来你们家,我们就跟过来了,具体什么事,谁也不知道。”牛庆进说。
“刚才洪季舅舅来了,被伤的不轻,这博休和发印送他去医院了。”方蓝泉说。
“我估计这事发印知道,否则他也不能带着来啊。”牛庆林说:“但愿没什么大事。”
“那没事,咱们就回去吧。”方四儿说。
等方四儿到家后,张秀给她说:“洪季舅舅想对随儿……让随儿用剪子在他身上扎了两下。”
“随儿扎的?村里人都还说洪季扎的呢。”方四儿说。
“洪季是气的追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方四儿问。
“我去找随儿,被刘发印家嫂子叫过去了。她们两口子都过去了,要是不过去,估计今天这事就大了。”张秀说。
“这张家舅舅也是的,别说比随儿大多少,这随儿是自己外甥媳妇,他怎么能?”
“我听随儿给我叨叨过洪季舅舅不安分,还有这次他们从南方回来,随儿就有点变了样似的,当我告诉她,她舅舅说她父母找她这件事是真的,随儿听后也没什么反应,我就感觉不对劲。后来咱们家这事一多,我这都没顾上和随儿好好聊聊呢,就出这事了。但愿洪季舅舅没什么事,否则这随儿估计就有麻烦了,孩子还那么小。”张秀说。
张洪季舅母赶庙会回来后,正在家歇着,就听院子里有人喊“家里有人吗?”
“在家呢,进来吧。”
“赶紧的吧,你们家的出事了,被送往医院了。”送信的邻居说。
“出什么事了,伤的重吗?怎么伤的?”张洪季舅母一连串的发问。
“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你们先去看看吧。”报信的人说完就走了。
张洪季舅母赶往医院,到了医院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了刘发印,却听到了一个吓人的消息。